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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緋璃拋餌魚上鉤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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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陣苦笑,金錦真是打得好算盤這是打算讓自己這一輩子也不出現在金鷂的面前了嗎?

太後去神壇祈福是每一年都會做的事情,神壇所在地是在皇宮背靠的玉華山頂。緋璃不曉得金錦究竟要做什麽,要怎麽樣帶走自己,可是她知道自己如果不去緋歌就有可能……那個禽獸一定會說到做到的!

若這次一走,只怕她跟金鷂就真的是一生不覆相見了,她怎麽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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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緋歌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最倒黴的事情便是在大昭國的時候遇到過的紅衣男子,上次被他劫持,這次更加的倒黴,才踏進西戎國就被人追蹤,好不容易擺脫尾巴,剛走進錦城又被人給綁架了。過老在這。

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那個死龜毛男,兩次都載到了他的手裏,想想也憋悶。

走進一間房,四面都是墻,擡頭見老鼠,低頭見蟑螂!這可是小燕子的名詩,今兒個緋歌也算是體會了一把,這陰暗潮濕的地牢裏果然是什麽蚊蟲鼠蟻的安樂地,隨手拍飛了一只老鼠,道:“一邊去,我沒時間跟你玩!”

被關了好幾天,緋歌倒是跟這些小東西成了朋友,幸好龜毛男給她的飯食不錯。每次吃不完都會拿來餵這些東西,一來二去的居然也混熟了,緋歌舉得自己還真是有天生的動物緣。

小老鼠悲鳴兩聲,很是不滿意緋歌這樣虐待它!

緋歌瞧著小老鼠可憐兮兮的眼神,嘆口氣說道:“小灰灰,你說我能逃出去嗎?這個死龜毛男一定是拿著我威脅緋璃,上次他就是這樣做的,真是可惡的混蛋,我要是能逃出去就好了,你說是不是?”

說到這裏緋歌打量著這四周的情形,再度的哀嘆一聲,又道:“你說這裏連個窗子也沒有,除非我會遁地,不然是逃不去的,可是只要一想到死龜毛男拿著我威脅緋璃,我就恨不得將他茹毛飲血,大卸八塊!”

小灰灰很識時務的悲鳴一聲,雖然老鼠的叫聲實在不怎麽悅耳,不過倒也是那麽個意思。

緋歌睜大眼睛看著小灰灰,眼眸一瞇,便發現這只老鼠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嗯,她怎麽沒有發現這幾天似乎比一開始見到的時候長大了許多……呃,哪裏有幾天時間就能立刻長大很多的動物,一想到這裏便驚呼一聲,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兩步,死死的盯著小灰灰,不會是什麽妖怪吧?連穿越這樣的事情都能遇上,就算是再遇上個把個妖怪緋璃也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了,只是……妖怪啊,會不會吃人啊?

緋歌帶著驚恐的目光看著小灰灰,頗讓這只小老鼠受傷,小腦袋頓時耷拉下來,嘴裏還不滿的悲鳴兩聲。

緋歌又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哪有這麽多怪力亂神的亂七八糟的物件。於是輕咳一聲,道:“那個,小灰灰,你要是個小怪獸就好了,幫我從這裏逃出去,其實我剛才是這麽想的,沒有嫌棄你的意思哈,你可不要多心哦。”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老鼠聽懂了,那雙鼠眼頓時鋥亮,便如同後世高亮度的閃光燈,差點亮瞎緋歌的眼!

小灰灰突然嗖的一聲從地牢門口的縫隙裏鉆了出去,緋歌覺得自己一定看花眼了,方才怎麽覺得小灰灰那眼睛賊亮呢!

小灰灰一走連個說話的也沒有了,雖然這老鼠不會人話也聽不懂人話,好歹也能勉強湊活著當個聽眾,現在它也走了,頓時無比的寂寞啊!

也不知道宋明溍找不找得到自己,本來沒打算來西戎國,可是上一次在邊關看到了尋妻告示就有點動心了,想要回去了,誰知道世事無常,梟陽國突然襲擊西戎國,連帶著大昭國邊關也受了波及,人群四散,情勢危急,自己只好隨著逃難大軍莫名其妙的來到了西戎國。

這多災多難的,一進西戎國居然就先被龜毛男的人給盯上了,話說那個叫什麽無名的人真是討厭死了,要不是有戰大哥相助她哪裏能來的了錦城找緋璃。

想到這裏又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戰大哥逃離虎口沒有,無名那廝功夫高的很……

緋璃覺得自己的人生自從成親後就開變得不成模樣,處處是危機,處處是陷阱。好不容易成個親,宋明溍那混蛋還跟自己最討厭的孫良玉攪和在一起,好不容易逃個婚還遇上了邊關打仗,好不容易逃離生天又遇上了龜毛男的屬下,好不容易有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帥鍋相救一路來到了錦城,卻又被龜毛男親自給捉來了。

她這是觸怒了何方神靈這樣折磨她,丫丫的,這悲催的命啊!

偏她周緋歌就是不信命,這幾天一直沒有放棄逃離的打算,不過龜毛男實在是狠角色,連送飯的都是女牢頭,害的她想色誘逃獄都做不到!

再度站起身來,緋歌在墻壁上敲敲打打,希望能出現奇跡,就是不知道這土牢外面是什麽地方,如果要是知道了也能好辦些,要是個懸崖峭壁可就慘了,不過不會這麽慘吧。不過緋歌這還真猜對了,外面還真就是懸崖峭壁!

貼著土墻緋歌仔細的聽,這幾日她總覺得這外面應該有條河,不然的話不會有這樣的類似於河流奔騰的聲音。可是有的時候又聽不真切,真真是急死人。

就在這時方才竄出去的小灰灰嗖的一聲又竄回來了,緋歌也沒有精神去看它,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要是有個匕首什麽的她也好挖個地道,奈何別說是匕首,連個寬一點的簪子也沒有,都被龜毛男給搶走了,這該死的混蛋!

綁匪都是拿著受害人的貼身物件去勒索受害人的家人,這個死龜毛男一定是拿著她的東西去給緋璃看,該死的魂蛋!。

小灰灰看著緋歌看也不看它,便是委屈不已,嘴裏叼著東西不能發出聲音,便用頭去拱她的腿,一下,沒反應。兩下,還沒反應,三下,依舊沒反應!

小灰灰怒了,這也太欺負鼠了!

老鼠不發威,你還不把我當成老鼠看!小灰灰松開口,將口裏的東西扔在地下,蹭的一聲就竄上了緋歌的膝蓋,站在她的膝蓋上,用盡渾身的力氣嚎了一嗓子!

緋歌渾身一個機靈,被唬的不輕,剛才那是什麽叫?好像是老虎……可是眼前一直一個老鼠……老鼠怎麽會有老虎的叫聲,她一定是幻聽了!人被關久了,連神智也不正常了,居然出現幻聽了!

看著緋歌的神情,小灰灰真是備受打擊,於是死命的去咬緋歌的袖子,緋歌被他弄得不耐煩,道:“小灰灰,你安靜點,我正煩著呢……”

後面的話頓時被噎了回去,看著小灰灰蹭一聲竄上來,嘴裏叼著的那個東西,好像類似於鑰匙之類的東西,不過這個形狀真的有點奇怪,於是緋歌帶著懷疑的聲音問道:“小灰灰,這不會是牢門鎖的鑰匙吧?”

☆、103:天象異常聚神壇

小灰灰用力地點點頭,緋歌一下子呆住了,收的驚嚇不小,一雙大眼直直的看著小灰灰,自言自語的說道:“難不成你聽懂的我的話?你不是老鼠麽?怎麽能聽懂人話?不可能啊……可這鑰匙……”

看著緋歌還在糾結,小灰灰碰了她一下,然後擡頭看看天,隨即又把頭蜷在身子中做睡覺狀,然後又爬起來叼著鑰匙指指門口。

緋歌不是傻子,這樣的動作還是能明白啥意思的,於是遲疑地問道:“你是想要告訴我現在到了晚上了,可以趁夜逃跑?”

小灰灰興奮地尖叫一聲,點點頭。

這次緋歌完全明白了,小灰灰是真的聽得懂她的話,雖然覺得很詭異,不過現在急於逃命,吞口唾沫,道:“好,咱們悄悄的,逃出去。”不過還是嘟囔了一句:“你究竟是老鼠還是鼠妖?怎麽能聽得懂人話呢……”

小灰灰一臉的黑線,其實他很想說人家不是老鼠,人家是赤驥,赤驥懂不懂啊?

註:《穆天子傳》︰天子之駿︰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即後世所謂之天馬。傳說中周穆王駕車用的八匹駿馬,傳說能日行萬裏(一說三萬裏)。八馬名具體說法不一,主要有:以馬的毛色命名:赤驥,盜驪,白義,逾輪,山子,渠黃,華騮,綠耳。(見《穆天子傳》卷一)(小註):赤驥:火紅色的天馬】奈何小灰灰的法力被封,不能變成原身,只能做一只小老鼠,但是周緋歌的身上有他主人的氣息,所以他才會拼命地救她。只可惜周緋歌卻把它當妖怪,他哪裏妖怪分明是神仙……

緋歌自然不會聽到小灰灰心裏的吐糟,謹慎的透過牢門往外瞅,確定沒人後,雙手穿過牢門的木頭縫隙輕輕地將鑰匙插進鎖孔裏,只聽到哢噠一聲,鎖開了。

緋歌頓時驚喜浮於面上,轉頭看了一眼小灰灰,道:“你還真行,果然打開了。”

緋歌悄悄地推開門,閃身出去,然後看著小灰灰問道:“你是跟我走,還是留在這裏?”

小灰灰後腿一彈頓時出了牢門外,緋歌愕然,然後無比憂郁的看著小灰灰,這哪是老鼠……

將牢門鎖好,小灰灰從飛歌手裏叼過鑰匙,然後迅速的往另一邊走去,緋歌在後面跟著它,就見小灰灰居然將鑰匙放回了原位,看守牢門的兩個婆子此刻正呼呼大睡,緋歌小心翼翼走過兩人的身邊,往門口走去。

小灰灰用嘴咬住緋歌的褲管,使勁的往另一條路上拽,緋歌現在可不敢小看小灰灰了,立刻閃身躲了進去,走進去才發現居然是一個小小的土洞,不過只有八尺見方,也就只能躲個人。

剛把身子藏好,便聽到一陣腳步聲傳來,小灰灰的聽力靈敏定是先聽到了腳步聲,想到這裏緋歌伸手將小灰灰捧在手裏,摸摸他的鼠頭,表示讚賞。

不一會的功夫,緋歌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定時被發現她不見了,可這個時候還沒有逃出去莫要被發現了才好,正在擔憂間,就見所有的人呼啦啦的往外追去。

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知道了犯人逃跑了,也會下意識地往外追。

小灰灰突然跳下去往外跑,還回頭看看緋歌,緋歌只得跟著他往外走。誰知道小灰灰並沒有往方才那些人的方向走,反倒是往另外一個方向走,緋歌皺眉不語,但是還是很快的跟上了。

腳下很是崎嶇,深一腳淺一腳,走了大約一個多時辰了,緋歌都累得幾乎要走不動了,腳下的土地越來越潮濕,緋歌估摸著可能附近有水源,不然的話不可能這麽潮濕。……這裏周圍都泛著一股子腥氣,緋歌只覺得有些想要嘔吐,加快了腳步往外走。拐了一個彎,頓時覺眼前大亮,竟然是一個出口,便聽到嘩嘩的水流聲,緋歌忙跑了出去,許久不見天日猛地見到太陽下意識的便閉上了眼睛。

原以為自己在山洞裏不過是走了一個多時辰,原來竟然是走了整整一夜,可見人在驚慌中連時間觀念也不清楚了。

緋歌就著山泉水洗了臉,對著水面攏攏頭發,這才看著身旁的小灰灰說道:“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咱們總要走出去,我要去找西戎國的王後,那是我姐姐,我可不能讓龜毛男去威脅我姐姐。這一去不知道什麽時候跟你再相見,小灰灰我想你也不願意離開這裏吧?”

小灰灰這次沒搭理緋歌,自己便往路上快速的行走。

緋歌一見,忙喊道:“你等等我,我不認路……”

一人一鼠攀上了半個小山峰,居高臨下,這才發現山底下居然有兵丁把守著,不由得駭了一跳,難道龜毛男還能調的動兵馬圍剿自己?

不對啊,這是明黃色的鑾駕啊……緋歌眼睛一亮,難道是……不會吧,難道緋璃在這的日子裏出宮,會凍死人的,可是的確是只有皇室才能用的明黃色儀仗,緋歌幾乎要感謝蒼天了,真是天助她也。

於是一人一鼠就火速的開始了下山之路,緋歌這一路下來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幽禁在半山腰了,可惡的龜毛男!

今日正是緋璃陪著太後來玉華山神壇祭祀的日子,緋璃沒有別的選擇,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緋歌受金錦的迫害。

一身皇後的正裝,壓的緋璃幾乎喘不過氣來,天冷還要披上狐裘,越發的覺得腳步沈重。金錦直說讓她來神壇,可是並未說接下來該怎麽做,如今她也只能見步行步,她是不會做對不起金鷂的事情,絕對不會一女嫁二夫,大不了救了緋歌後一根白綾結束了自己,這麽想著倒也輕松了許多。

今日倒是個好天氣,萬裏無雲,陽光普照,只是冬日裏,陽光在暖依舊是寒風拂面。緋璃裹緊了狐裘跟在太後的身後一步步的往山上行去。玉華山雖然不是很高,可是這一千多節臺階,這一路走上去的確是個體力活,緋璃本來不是多強健的身子,每走一步便覺得氣喘籲籲,倒是還不如身前的太後看著龍行虎健比她還強得多。

而另一邊,金錦正在發怒,他怎麽也想不通緋歌怎麽就會不見了,牢門還鎖著,鑰匙也還在,難不成還能地遁了?要是找不到周緋歌他拿什麽讓緋璃跟他走,緋璃又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見不到周緋歌絕對不會跟他走的。

只氣的金錦當即便把守牢門的婆子給處置了,又吩咐人四處去找,還不能驚動太後的鑾駕,一對濃眉幾乎要糾結在一起了。

“王爺,這山洞裏還有另一條路,不過咱們從沒有走過,不知道會不會從那裏逃跑。”

“派人去追,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金錦寒聲道,看來周緋歌比他想象的要聰明多了,貓捉老虎,就陪你玩到底!

緋歌坐在半山腰直喘氣,快要氣死她了,人在山中走,果然是不能只看遠距離,明明看著跟緋璃相隔不是很遠,她都能隔著枯枝的山林見到緋璃的身影,雖然看不真切,但是知道就是她,於是就想要尋個近路穿過來,誰知道卻是個岔路,走進才知道,他們之間居然隔著一道深淵,這下好了本想要走個近路來著,這次還要重新走一遍,等於白浪費時間了。

緋歌又不敢大聲的呼喊,要是緋璃沒聽到被龜毛男的人聽到就不好了,所以只能悄悄地,再悄悄地……

此時三路人馬都在玉華山中,只是彼此都沒有看到彼此,沒有找到彼此。與此同時,宋明溍跟周硯也趕到了錦城,遞了折子求見金鷂。兩人一路跋山涉水,明顯的都有些狼狽不堪,但是一想到這一路行來查到的點點證據,又害怕緋歌真的落到了金錦的手裏。

金鷂在傾櫻殿批奏折,身旁的卻是白綺羅素手研磨,看到內侍們遞上來的折子,金鷂打開一眼便是變了臉色。擡頭看著白綺羅說道:“你先回吧,註意自己的身體,天寒要保暖。”

白綺羅輕咬櫻唇,好不容易今兒個王後不在宮中,是想著與金鷂單獨相處,讓他想起以前二人的相處時光,誰會想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雖然有些怒火,可是還是很順從的應了,轉身慢慢的往外走,只是白綺羅卻沒有回後宮,而是轉身在偏殿的小窗口側耳傾聽。

宋明溍跟周硯火速金殿,偏在此時欽天監監正一路小跑而來,也不經通報跌跌撞撞的進了大殿,看著金鷂來不及行禮便喊道:“王上,欽天監羅盤發生異常,指針不停地指向玉華山方向,羅盤本身亦發生裂紋。微臣幾十年來沒見過這樣的異常,只怕是天象有異,禍福難測。”

金鷂一楞,猛地站起身來,三兩步走到司徒正的面前,陰著臉問道:“你說什麽?昨日不是還說今日是個吉日嗎?”

宋明溍跟周硯面面相覷,不曉得發生什麽事情了,卻聽到金鷂說道:“若是太後跟王後有什麽意外,孤王絕對不會輕饒你!”

☆、104:遇山崩齊齊遇險

白綺羅傻傻的站在那裏,一時間不知道還沒有反應過來,羅盤出了裂痕?這可是大事,太後跟王後都去玉華山,羅盤所指的方向也是玉華山,難道玉華山會出什麽事情不成?

可是這種事情也不是她能幹涉的,只能靜靜的回到了怡月宮,越想心裏越是不安,思襯良久還是招來浣月將消息讓她給岳家送去,如此才安心一些,太後已經成為她的倚仗,金鷂的心裏如今只有王後,她萬萬不能失去了這最後的靠山。

浣月也是一驚,隨即又問道:“可是娘娘,玉華山今兒個祭祀神壇肯定是封山啊,岳家的人要是這樣莽莽撞撞的尋去了,王上肯定知道消息走露,到時候要是查到您頭上那可不妙,王上最忌諱外臣後妃坑瀣一氣。”

白綺羅如何不知道,不過還是說道:“你告訴岳家的人是從欽天監得知的消息就是了,這樣的大事情,欽天監也不會瞞的絲毫不漏口風,有個疏漏也是尋常。”

浣月這才反應過來:“是,奴婢這就去。”

白綺羅看著金色的眼光透過窗子灑滿了一地,誰又會想到也許下一刻就是地動山搖。

對於周硯還有宋明溍金鷂自然是十分熟悉的,三人一聽司徒正這麽一說,神色吧、都是變的漆黑如墨,金鷂不敢耽擱,便說道:“邊走邊說,從這裏趕到玉華山也需要大半個時辰。”

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有異議,三人立刻出了殿門,金鷂點齊兵馬,立刻往玉華山奔去。

且說這邊金錦正指揮人尋找緋歌,他自己是不能露面的,而且他還要去神壇前等候緋璃,他一早就知道神壇裏有個密道,從那裏將緋璃帶走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山頂上另一邊也早有自己人準備好巨石,到時候就弄出一個山崩的假象,這萬丈深淵真要掉下去便是連屍骨也找不到的。

只要用緋歌將緋璃引入密道,到時山崩地裂,王後失蹤自然是摔入深谷,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王後,有的只是他金錦的妻子。萬般算計的皆是好,因此此時緋歌不見了金錦自然是暴怒。

手下的人只能盡量的去尋找,金錦,站在玉華山的高處,小心翼翼的四處張望,只希望能盡快的發現緋歌。才下過雪,因此這玉華山上處處是雪,想要尋一個人還真是不容易。不過自從找到了山洞裏的另一條路,出了洞口便跟著緋歌的腳印一路尋來。

金錦瞧著蜿蜒的腳印,沈吟不語。好一個狡猾的周緋歌,居然也怕他跟著足跡尋到她,到了岔路口居然兩邊都有腳印,也算是本事不小了,還敢給他出難題。

“兵分兩路,務必將周緋歌給我抓回來!”金錦下令。

“是!”兩隊人立刻分開,各自的隊長待何人迅速地消失在叢林中,遠遠的還能聽到踩到雪地上的嘎吱聲。

金錦他也不敢耽誤,胸口有些隱隱作痛,前幾天挨得一劍著實不輕,深吸一口氣,這才擡腳往神壇的地道走去,不管找不找得到周緋歌,他都要將緋璃給騙到手,這是他費盡心思謀劃的,總不能功虧一簣。

緋歌這個時候就很慘了,她跟小灰灰都迷路了,看著周圍除了枯枝就是白茫茫的雪,連路徑都給覆蓋了,一時間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了。尤其是從這個地方再也看不到緋璃的身影了。

“小灰灰,咱們這是走哪裏去了?我怎麽覺得好像越走越偏啊……”緋歌試圖從太陽的方向分別南北,奈何她左看右看都沒找到太陽,方才還出來招搖過市,這會子用到它的時候倒是不見蹤影了。若她是神仙,一定飛上天去拔下太陽的幾根胡須來!

小灰灰此刻也有些迷茫,這路好像不太對頭他也察覺了,只是他現在可不是威風凜凜的天馬了,只是一個被封印了法力的小老鼠,有的時候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於是小灰灰只能用無辜的眼神瞅著緋歌,那意思大約是,我沒有辦法了,一切都靠你了。

緋歌拍拍額頭,一副無力狀,而後才說道:“要不咱們往回走?可是也不行,要是被龜毛男的手下抓到就完蛋了,當務之急就是要先找到緋璃才是正經事。一想到龜毛男有可能拿著自己的東西去威脅緋璃,緋歌渾身上下立刻充滿了力氣,猛地站起身來,看著小灰灰說道:“我還不信了憑我一個高科技教育下的精英人才,具有無比縝密頭腦的才女,還能被一個小小的迷路給難倒了!”

常言道:“萬物生長靠太陽”,掌握這一特征後,即使在無太陽的陰天也可通過觀察判斷方向。大石塊、樹主幹南面的草生長的較旺盛,秋天南面的草也枯萎的較快,於是緋歌想起這一條迅速的翻看石頭,這才想起這是冬天,沒有草只有草根!還有一條樹皮一般為南面的較光滑,北面的較粗糙,有的樹在其北面樹皮上有許多裂紋及疙瘩,這種現象在白樺樹上表現特明顯;松柏類及杉樹在樹幹上流出的膠脂南面的較北面多且易結成較大的塊;緋歌在雪地裏跑來跑去,仔細地查看每一棵樹,還有一條積雪的融化多是先融化朝南的一面,剛下了雪,也出過太陽了,這一點最是好查找……

腦子裏幾條綜合起來,緋歌終於又找回了方向,然後朝著北方繼續走。按理說自己應該找個高處才是,好好的研究一下該往哪裏去找緋璃,又或者緋璃去了哪裏……

想到這裏緋歌又蹲下身子,看著瑟瑟發抖的小灰灰,一時不忍,便將他一把抓起來放在手心裏,也就只有他一只手掌大。於是鄭重其事的問道:“小灰灰,你說我要找一個高一點的地方尋覓一下緋璃的蹤跡,不會這麽倒黴的被龜毛男給看到吧?”

緋歌邊說著便往山頂爬去,由於找到了方向,變不至於跟剛才一樣迷茫了。雖然是冬天了,萬木枯萎,可是樹幹依舊高大,辨別了方向才不至於錯的離譜。

一人一鼠奮力的往山上爬,這時金鷂帶著周硯跟宋明溍也來到了山腳下,三人帶著人迅速的往山上行來,腳步匆忙,神態嚴肅,周圍的兵勇一個個都不敢言語站得筆直。

這個時候緋璃跟太後已經登上了山頂,站在了神壇前。呼呼的北風呼嘯而過,緋璃的衣衫被吹得呼呼作響,眼睛都不能完全的睜開。太後的情況不比她好多少,顯然是每年都要來一趟,太後的神情倒是很淡定,指揮著眾人將祭祀用的物件東西一一的擺上去,神壇前的供桌上登時便被擺滿了。

然他在這。神壇足有三四丈高,站在他的面前便有些令人覺得自己矮小。這神壇聽說是上天的神工鬼斧造就的,並不是人工蓋成的,也正因為如此,人們對於神壇更是信仰與尊崇,皇室更是每年都要來祭祀嗎,以示敬意。

緋璃此刻有些魂不守舍,不知道緋歌這會子在哪裏,也不知道金錦究竟藏在哪裏,按理說這山頂的神壇地面廣闊,一眼望到頭,便是想要做點什麽只怕也是無能為力的。唯有神壇的西面有一大片的叢林樹木,看不到盡頭。金錦把地方定在這裏,究竟要搞什麽鬼?

越想心裏越是不安,緋璃便不由得四處悄悄地打量,希望能發現金錦的蹤影,奈何看了幾次,都沒有看到,只得強壓下心頭的不安,默默的煎熬著。

太後看著宮人們已經將東西擺好了,這才轉過身看著緋璃,鄭重的說道:“祭祀天地,拜祭祖先,一定要心誠,切不可有胡思亂想之舉,知不知道?”

緋璃忙躬身道:“是,兒臣記住了。”。

心裏一凜,緋璃頗有些無奈,但是既然金錦沒有出現便不是自己違約,緋歌應該會無事的,想到這裏這才安心了些,看著眼前的神壇,也不由的感嘆世間萬物之精華,活脫脫就像是人工壘起來的,可是又的確是自然形成的,更詭異的是,這神壇上面隱隱約約的看著似乎還有字跡,只是距離太遠瞧不甚清楚,而且字跡又小,當著太後的面緋璃也不能上前一探究竟,只能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

太後親手點燃了香,行大禮匍匐跪地,嘴裏念念有詞,大約是祈求上蒼讓西戎國一年順遂,百姓安康,國家穩定之類的話。緋璃也跟著跪下,垂著頭默不作聲。

就在緋璃跟著叩首的時候,突然覺得身子一晃,好像並不厲害,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當第二次叩首的時候整個身子劇烈的晃起來,緋璃一下子被搖晃在地上。

這時眾人才清醒過來,這不是錯覺山真的在晃,膽小的頓時驚恐的大喊起來。緋璃試圖想要站起身來,卻不成想這一晃晃的讓她根本就站立不穩,只覺得眼前的數目一直在晃,好像整個天地都要傾倒過來一般……

☆、105:遇山崩齊齊遇險(二)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好像突然之間整個大地就抖了起來,抖得人都站立不住,緋璃只覺得自己好像被誰絆了一跤,整個人往山下滾去,不由得驚呼出聲。

金鷂扶住身旁的樹幹,好不容易穩住身子,聽到這一聲驚呼聲哪裏還顧得其他,擡腳就往山頂奔去。對與會武功的人,總比凡夫俗子在這樣的情況下行動迅速些,周硯跟宋明溍也是臉色泛青,緊跟在金鷂身後,閃躲騰挪,飛一般的往山頂奔去。

到得山頂的時候只見上面哪裏還有一個站立的人兒,全都變作了滾地葫蘆,金鷂瞧著周硯,道:“兄弟,我母後的安全交給你了!”

周硯這個時候也不矯情,知道金鷂去救緋璃,邊點頭說道:“好,只管放心吧!”

三人分頭行動,金鷂去找緋璃,周硯尋找太後,宋明溍則救助那些不時地往山下滾的宮人們,能救一個是一個,這樣的滾下去不死也沒了半條命。

呼救聲,尖叫聲,嘶鳴聲響做一團,想要聽清楚彼此間的話都很困難。

再說緋璃這邊,緋璃變作滾地葫蘆往山下滾去,卻不成想正好遇上了剛爬上來的緋歌,緋歌還未擡頭,只覺得烏雲罩頂,好似有什麽東西砸了下來,哀呼一聲,呀呀呀的,我這條小命啊……

緋歌頓時覺得後背上一陣劇痛,好似撞上了山石,疼的差一點暈過去,伸手推開壓在身上的人,嘴裏說道:“你丫的差點要了我的命……”

“緋歌!”

緋璃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救了她的居然是緋歌!

聽到這一聲喊,緋歌那喋喋不休的嘴立刻閉上了,猛地揉揉眼睛,待看清楚是緋璃的時候,那激動的,一把將緋璃抱進懷裏:“大姐!”

還不等兩姐妹說上兩句話,又覺得一陣巨晃,兩人不由自主的便要往下滾,緋歌突然臉色一變,死死地拉住緋璃,喊道:“別往下看!”

話一出口,緋璃只覺得自己兩腳騰空,居然是掉下了崖邊。方才緋歌爬上來的時候,特意註意了這個懸崖邊,沒想到緋璃一個滾地葫蘆過來把她撞了下來,要是不動也無大礙,畢竟崖邊上還有三尺見方的平臺,不曾想這又是一陣搖晃,便再也穩不住了。

飛歌的背後是一棵大樹,用手拉住倒也沒有挪動,可是緋璃卻沒有那般幸運,便毫無阻攔的往崖邊滾去。緋歌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緋璃,可是被緋璃的沖勁一帶,自己也差點把持不住掉下去。

幸好緋歌另一只手死死地拉著樹枝,整個人半個身子都探出了崖邊,形勢很是危急!

緋璃整個身子掛在崖下,全靠緋歌的手支撐著,不然的話早已經跌落下去,葬身崖底。可是緋歌沒有練過高深的功夫,氣息不長,就算是這樣拉著也支撐不了一時半刻,整張俏臉都憋得通紅,卻死咬著牙不肯松手。。

因為兩人遇險的地方正好是比山頂的平臺矮了一人的高度,所以一時間還沒有人發覺。

“緋歌,放手,不然的話咱們兩個誰也活不了,快放手!”緋璃看著自己的妹妹那憋紅的臉,還有被自己墜的不斷往外探出的身子說道。

“不要,死也不放,周緋璃不許你說這樣的話。”緋歌咬著牙說道,喘了口氣,死死的拉著緋璃,然後大喊:“救命啊……”

喊了一半就閉了嘴,因為這一喊便覺得氣息有些松松,兩人又往下滑了幾寸,緋歌便不敢喊了,只能用力的拉著緋璃,另一只手死死地拉著樹枝,可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你方才聽到什麽聲音沒有?”金鷂看著宋明溍緊張的問道。

明溍擡頭看著金鷂,原來不是他的幻聽,便說道:“好像是緋歌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便往四周瞧去,可是周圍全是鬼哭狼嚎的救命聲,根本分不清楚從哪裏傳來的。兩人的臉色就是一黑,明溍只覺得心口堵得難受,便說道:“咱們分頭找,總要找到!”

邊子手璃。金鷂點點頭,兩人便要分開,就在這時明溍只覺得自己的腳趾一痛,低頭看去卻是一只灰不溜秋的大老鼠正在啃自己的鞋尖,用力的撕咬著,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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